的许先生却在手机里跟人吵架,完全忘记了一个烧水人的职责。
我快步走进厨房,关闭了灶火,把开水从灶上拿下来。
正沏茶呢,身后忽然有人低声地问:“你在家不老早出来烧水?”
这一声吓得我差点把水壶撒手。
我一回头,看到许先生眯缝着一双绿豆眼,正笑呢。
这有什么可笑的呢?
只听许先生说:“我猜到你在家了,健身房的门关严实了,你肯定在里面睡觉呢。我烧水你都没出来,这种活儿你说你让老爷们干?”
我说:“烧水沏茶的事,当时也没说让我干呢?”
许先生振振有词,说:“都是厨房的活儿,我不是说厨房归你管吗,这当然也归你管了。”
许先生的意思是,厨房归我管,厨房里的活儿就都归我管。
我心里话呀,吃饭还在厨房吃呢,你们都别吃了,让我替你们吃得了。后来又一想,算了,要是这活儿也归我,还不得撑死我呀。
保命要紧,烧壶水就烧壶水吧,也掉不了一块肉。
许先生忽然问我:“小娟啥时候走的?”
我不明白许先生为啥问我这话,刚才他明明在卧室里给许夫人打电话了,现在又来问我小娟啥时候走的?
我己经在许家锻炼得聪明多了,我就说:“不知道啊,我在厨房做饭,没看见她啥时候走的。我还以为她没走呢。”
许先生气乐了,说:“你还替她打掩护?她中午在没在家吃饭你还不知道吗?”
我说:“她可能在卧室睡觉吧,我就没叫她,今天不是周末吗,她可能想多睡一会儿吧。”
许先生郑重地对我说:“红姐呀,你对我变心了——”
他的话让我一愣,什么是变心呢?打起根儿我也没对他倾心过呀。
许先生说:“谁给你开工资你忘了?谁给你开工资,你就得忠于谁,就得听谁的。”
我没说话,选择沉默。
我沏好茶水,端到客厅,心里想,以后无论中午忙多晚,我都要回家去,我才不在老许家休息呢。
许先生这人呢,一旦心情不顺,就开始跟家里人中找茬。
儿子他己经领出去训了一中午,回到家又不能训老妈,媳妇又走了,他就只能训我了。
既然起来了,我就在厨房慢悠悠地摘菜,准备晚餐。
客厅里,许先生又给许夫人打电话,只听他说:“我己经下楼了,开车呢,你到底在哪个歌厅玩呢?你要是不怕丢人,我就翻遍白城子所有歌厅找你们!”
不知道许夫人在电话里说了什么,后来,许先生挂断电话,端着茶杯喝茶。
许是茶水还烫呢,这混蛋又脱口说了一句不堪入耳的脏话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大概有十多分钟吧,楼下有汽车驶近,停在窗下。
我探头往窗下看,看到一身休闲服的秦医生从车门右侧走出,快步走到车门的左侧,伸手拉开车门,搀扶着许夫人下车。
他又殷勤地搀扶着许夫人进了楼里。
很快,客厅的门锁里有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。
我探头往客厅看,只见许先生一动不动,就坐在沙发上,手里还摊开一张报纸,在看报纸呢。
许夫人走进门,跟门外的秦医生说:“进来坐会儿吧。”
秦医生说:“不了,我还得开车赶回去呢。”
许先生这时才从沙发上站起来,缓步走到门口,对秦医生热情地说:
“进来喝杯茶吧,茶水我刚沏好,你要是喝不惯我的茶,我让人上街买点好茶去。”
秦医生客气地跟许先生说:“真得回去了,还得开一个半小时的车呢,明天有台手术,我得早点回去。”
许先生却愈发热情了:“来都来了,进来说会儿话,好久没见你了,还挺想的呢。”
秦医生婉拒许先生言不由衷的邀请,随即下楼走了。
窗外,秦医生的车子驶远了,客厅里,许先生就开始跟许夫人磨叽起来。
磨叽的问题归纳起来有三点:许夫人不应该和秦医生出去玩,不应该穿高跟鞋,不应该在电话里对他这个丈夫说话不客气.
因为秦医生在许夫人的旁边呢,秦医生听见许夫人的电话,多笑话许先生啊,笑话许先生不就是笑话许夫人吗?
反正许先生絮叨了半天,说的都是车轱辘话。
后来他又到厨房洗水果,端到客厅,还要接茬抱怨,却听许夫人淡淡地说:“你跟智博聊得咋样?”
许先生一听这话,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