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厨房,只见锅盖上己经冒着白烟。^白¨马+书^院~ `最\新-章~节-更?新+快¢糊味也更浓了。
我连忙关闭火,把锅从灶上端下来。
抽油烟机的抽力己经不够大了,我哗啦哗啦打开两扇北窗,让糊吧的味道往外面飘飘。
掀开锅盖,我看到锅里的排骨豆角都炖得干巴巴的,滋滋地叫着,里面一点汤都没有了。
我抄起铲子,就要铲锅底,老夫人撑着助步器走进厨房,急忙叫我停手。
老夫人说:“红啊,别用铲子铲,你等大娘整。”
我歉疚地说:“大娘,这还能吃吗?”
老夫人撑着助步器,蹒跚地走到灶台前,她没用我手里的铲子,而是从架子上拿下一把勺子。
又让我拿了一个盘子给她。
她小心翼翼地用勺子把锅里上面的蔬菜舀到碗里,让我端到桌上,说这个可以吃,锅底厚厚的一层糊嘎巴就不要了。
我说:“大娘,这锅菜让我做坏了,要不然我做个汤吧。”
老夫人却全然不在乎,她说:“糊吧味的菜更好吃,不信你尝尝。”
她坐到餐桌前,让我拿碗,开动我们的午餐时光。
我对老夫人的话半信半疑,用筷子夹起一根豆角,放到嘴里咀嚼。
嘿,别说,糊味不大,比干煸豆角软和一些,又比平常炖的豆角干爽一些。
老夫人给我夹了一块排骨,说:“红啊,你尝尝排骨,好像烧烤的味。”
老夫人给我夹的是一块带着一点肥肉的排骨,肥肉己经被炼化了,包裹着瘦肉,因为锅里没汤了,排骨就烧得精精神神的,很干爽。
我舀了一小口,哎呀,香气扑鼻呀,带点糊味,但糊味不浓,又有排骨的香气。
有些事情很有意思,本来以为要扔掉的一锅菜,竟然吃出了平常吃不到的美味了。
当然,这锅菜烧得不是很糊,要是再晚来两分钟,那这锅菜就只能扔掉了。
吃饭前,我在锅里填了水,把糊嘎巴泡上了。?咸?鱼/看¨书¢网? ?最-新*章!节¨更′新,快_
饭后,锅底的锅巴被水泡软了,用小苏打清洗了几遍,总算是把锅刷了出来。
我怕房间里有糊味,就开窗晾了很久。老夫人回她自己的房间了,把门关严了,我再打开窗晾味。
我又担心糊味附着在厨房的瓷砖上,就干脆来个大扫除,用抹布把瓷砖清洗了一遍,一首干到很久,午后我也就没有回家。
干完活,客厅里的糊味己经没有了,我关上一扇扇的窗户。
有些疲惫,我就在许先生的健身房里,小憩了一会儿。
睡得朦胧时,听见客厅的门有动静,有人进来了,是两个人,脚步声沉重,随即传来智博和许先生的声音。
许先生说:“看书去吧,你做你能做的,剩下的,我和你妈商量——”
智博低声地答应了一声,走回自己的房间,我听见智博的房门打开,又关上了。
许先生没有回房间,而是走到沙发前,绕过茶桌坐在沙发上。
他也许是走得急了,膝盖被桌角磕了一下,他嘴里咕哝了一句不堪入耳的脏话。
听见茶杯的响动,传来倒水声。
茶桌上的茶水肯定是凉茶了。饭后喝凉茶,容易胃疼。
我在床上刷了会手机,看了会儿书,听到许先生的脚步声向健身房走来。
我急忙从床上坐起来,担心许先生来健身房健身。
但许先生的脚步拐进厨房去了,他可能是烧水沏茶吧。
厨房里传来拧开水龙头,往茶壶里灌水的声音,水流注入水壶的哗哗声很好听。
又等了一会儿,厨房传来水壶冒热气的声音。
窗外的天是湛蓝色的,厨房里的水是烧沸的,有热气袅袅地飘着,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。
许先生后来回他的卧室了,许是没看到许夫人吧,他就开始打电话,很大声地在电话里说着什么。
我一只耳朵听着厨房里坐在火上的水壶的响边儿声,一只耳朵听着许先生在卧室里打电话的声音。-p′f·w^x¨w`._n?e/t\
我希望听到他结束通话的声音,快点去厨房,我担心灶上的火太旺,水壶烧开了,扑出来的水压灭了火。
中午我己经烧糊一次菜了,水壶要是压灭了火,那可危险了。
我两只耳朵听了半天,两只耳朵都发出了警报,厨房的水己经开了,在响笛。
而卧室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