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有的是,要不是我看在我哥和淮宁的面子上,我不会帮你。
还以为你有多大的面子啊?在我这儿一点也没有,你要是不信任我,大可以现在就走,我绝对不拦你。”
沈安泰赶紧道歉,“韦同志别生气别生气,我绝对不是不信任你的意思,大家交个朋友嘛……韦同志,我想贷款十万,可以吗?”
宋彦召装模作样,“我哥让我帮忙,我自然要帮,但你也是知道的,这东西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,要层层审批……你懂的。”
“我懂,我懂。”
沈安泰规规矩矩地把一沓钱送上。
宋彦召当着两个人的面点了点,揣在了衣兜里。
“一切都好说,我先走了,你们回家等消息。”
沈安泰还是不太放心,“淮宁,这人靠谱吗?”
许淮宁反问道:“沈伯伯,您还有更好的门路吗?有的话我就去跟韦同志打退回,三千块钱我也觉得太多了。”
沈安泰哪有更好的法子?不知道什么人给林行长使绊子,林行长吓的,把正在申批的贷款中止了。
“不多不多,淮宁你盯着点,现在我就指望你了。”
许淮宁在心里冷笑,沈家人骗钱骗感情,她都要一点一点拿回来。
她就算做公益,也不能便宜了这些混蛋。
——
宋彦召把三千块钱都给了许淮宁,并谢绝了她的“感谢费”。
“这些年,你被许家骗的也差不多了,这点钱还是留着傍身吧。”
外人都看的很清楚,只有许淮宁看不透,傻子一般被耍了上辈子。
许淮宁骂自己一句:眼盲心瞎,上辈子死的不冤。
“宋哥,谢谢你。”
“跟哥客气啥?忘了你怎么帮我了?”
那一次他搞的是电子产品,要是被抓到了,物品和钱款都要没收,少说损失三五千。
刚创业的五千和现在的五千可不一样,这份恩情宋彦召记得。
“他是谁?”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许淮宁耳边响起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陆沉舟站在她身边。
“我一个朋友。”
“朋友?他找你什么事?”
那个男人给钱了,他都看见了。
“有点事,但我不方便跟你说。”
陆沉舟继续追问:“你缺钱?”
陆沉舟这么说摆明了刚才的事他都看见了。
“缺,钱是好东西,估计没几个人不缺的,但你放心,这钱本来就是我的,从别人那里拿回来罢了。”
陆沉舟换了一个话题,“找到买主了,讲到五万块,说个时间你去见见买主。”
许淮宁只想拿钱走人,至于卖给谁,她不关心。
“不用见了,你和陆叔办好了就行,我相信你们。”
“也好。”
陆沉舟是一身休闲服装,许淮宁不敢看他,用刚流行过来的一个词形容,那就是帅。
“听说你要去南方?”
许淮宁点点头,“是有这个打算,换个环境重新开始。”
“南方刚开放,全国各地的人都去了,鱼龙混杂,你不能只想着好的一面,这些因素也要考虑进去。”
许淮宁又何尝不知道?但沈家不是无能之辈,等他们醒悟过来被许淮宁耍了之后,是不会放过她的。
“路是人走的,只要离开这里,去哪里待着都比这儿强。”
陆沉舟沉默了一会儿才问:“你和沈明远真的没有可能了吗?”
“没有,我做了一个梦,认清了一些人,现在梦醒了。”
陆沉舟突然说道:“过几天我就要回部队了,我会申请到一套房子。”
他顿了顿,“两室一厅,有单独厨房,厕所。”
许淮宁猛地抬头,树叶的阴影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晃动。
说实话,她有点懵。
“你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我们可以结婚,我能带你走。”
许淮宁觉得,这个提议比南方未知的风险更令她无措。
算起来,她与陆沉舟相识也有好几年了,但仅限于邻居哥哥的关系,连他什么时候参军、是干什么职位都不清楚。
有限的信息也是从陆叔叔和丁姨那里知道的。
“我们没有感情。”
“感情不是与生俱来的,是培养出来的。只要你愿意,我可以加急打结婚报告,很快就可以批下来,一切都来得及。”
许淮宁的声音发涩,“你为什么帮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