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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:新家?不,是新牢房

在贡院度过的第一个夜晚,我睡得……极其糟糕。¨兰`兰·蚊\血¢ ¨醉.芯!漳\洁?埂-新*筷*

倒不是因为床不舒服——内务府的办事效率高得离谱,当天下午,一张足以容纳三个人打滚的紫檀木大床,连带着全套崭新的、据说是用天山雪蚕丝织成的被褥,就己经被送进了我的“卧室”。

问题出在环境本身。

整个贡院,一到晚上,就陷入一种死一般的寂静。这种寂静,和我家小院那种能听到虫鸣和风声的“活”的寂静不同,这是一种被高墙和规矩禁锢住的、令人窒息的“死”的寂静。

我躺在那张过于宽大的床上,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,在黑暗中窥视着我。那是成百上千个,曾在这片土地上奋笔疾书、最终或金榜题名、或名落孙山的学子们的魂灵。他们的希望、绝望、狂喜与悲愤,似乎都沉淀在了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里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
再加上我那个“恪尽职守”的副手张承言,他居然真的就秉烛夜读,在隔壁的至公堂里,枯坐了一整夜!我半夜起来上厕所(我临时指定了一个角落让他派人挖了个坑),还能看到他那孤零零的身影,映在窗户上,像一尊尽忠职守的石像。

这让我这个“荒淫无道”的主考官,产生了一种莫名的……负罪感。

当然,这种负罪感,只持续了不到三秒钟。

第二天一大早,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我那被下令扩建了一倍的窗户时,我被一阵“叮叮当当”的施工声吵醒了。

我顶着两个黑眼圈,走出房门,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睡意全无。

至公堂外的空地上,几十个工匠正在热火朝天地忙碌着。有的在平整土地,准备铺设花园的石子路;有的在挥汗如雨地挖着池塘的雏形;还有的,正在将一车车的太湖石,小心翼翼地卸下来。

我的“咸鱼度假村”,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拔地而起。

而张承言,正黑着脸,站在工地的边缘,像一个监工,但眼神里却充满了“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”的悲愤。?c¢q·w_a?n′j′i^a¨.!c\o`m-

看到我出来,他立刻走了过来,递上一份文书,声音干巴巴地说道:“林大人,这是内务府刚刚送来的,关于贡院改造的预算清单,请您过目。”

我接过来,随意扫了一眼。

“太湖石五百块,估价白银三千两。”

“江南上品花卉三百株,估价白银一千五百两。”

“金丝楠木茶具一套,估价白银八百两。”

“活水循环浴池工程……估价白银五千两。”

我看着那一长串令人咋舌的数字,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。

我上辈子,连买个几十块钱的茶杯都得货比三家。现在,我一天之内,就花掉了足够一个普通百户家庭,舒舒服服过上一辈子的钱。

封建主义的腐败,真是……太他妈的香了!

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我将清单递还给他,一脸平静地问道。

张承言的嘴唇哆嗦了一下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还是忍住了,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:“没有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我满意地点点头,然后背着手,像个巡视自己领地的国王一样,开始在贡院里溜达起来。

我决定,要好好审视一下我未来两个月的工作环境,以及……那即将迎来数千名考生的“考场”。

我让张承言陪同,(他虽然一万个不情愿,但还是跟上了),第一站,就走向了那片如同蜂巢般密集的号舍区。

刚一走近,一股更加浓郁的、难以言喻的气味就扑面而来。那是汗水、油墨、食物残渣和……排泄物混合在一起,经过长年累月的发酵,形成的一种具有强大杀伤力的生化武器。

我下意识地用袖子捂住了鼻子。
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味道?”

张承言的脸上,露出了一丝“你这种养尊处优的人怎么会懂”的鄙夷,解释道:“回大人,此乃号舍区的常态。·兰_兰·蚊!穴! ?无·错¨内-容-考生入场,需在号舍内连住九天,吃喝拉撒,皆在其中。时日一久,自然会有些……味道。”

我听得目瞪口呆。

九天?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几平米的小隔间里?

这哪里是考试?这分明是一场生存挑战赛啊!

我强忍着不适,走进一间空着的号舍。

狭窄。

这是我对它的唯一评价。

整个号舍,宽不过三尺,深不过西尺。里面除了两块可以用来当桌子和床板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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