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夫君尸骨未寒,质子爷...当真要逼迫小女子,与你做那档子事吗?”
她泪眼朦胧,手抵着他胸膛,一副被轻薄狠了的媚态。`l^u_o¢q`i\u.f_e?n¢g~.¢c^o¢m′
“自然。”
“质子爷好生霸道,既做刽子手,又做采花贼。”
谢宴休低笑一声,吻住了她的唇。
......
*
月影西斜时,暖红纱帐内,终于归于寂静。
谢晏休把能做的都做尽了。
只差最后关头,被他硬生生刹住。
不能在这种情况下,给她留下子嗣。
怀中人早己累得睡了过去,云鬓散乱,眼角还挂着泪痕,乖软的不像话。
他穿好外袍,起身到里院打了水。
古井的水冰凉刺骨。
回到内室,他沾湿了帕子,将人揽入怀中,为她擦拭。
“......混蛋。”
他温柔低笑出声,吻落在她汗湿的额间。
“臣领罚。”
“待臣回来,公主想怎么惩罚臣都可以。”
清理好身子,他环视里屋。
确认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后,他如夜枭飞身上檐,融入夜色中。
城外还有人在等着他。
*
次日,苏晚梨醒过来时,天才蒙蒙亮。
身边的床褥早己没了余温。谢晏休走前还帮她穿好了衣裳。
她不急不慢地起身,简单洗漱后,又坐到木桌旁,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,润润嗓子。?8\8`d,u^s_h*u+w+a`n\g~._c,o.m!
毕竟等会要做的事,有点废喉咙。
一声尖叫很快便划破了府邸的宁静。
下人们闻声赶来时,就见公主跪伏在驸马爷尸身旁痛哭,发髻松散,整个人摇摇欲坠。
她纤指颤抖着,似要抚上那张青白的面容,又在快要触到时收了手。
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,簌簌滚落。
“夫君……”
她哭得哑了声,连带着肩膀都微微发颤,“昨日还同我说话,怎、怎会……”
府中管事吓得面如土色,连忙命人搀扶公主,又差人去报官。
丫鬟们手忙脚乱地递帕子、端热茶,可她只是死死攥着驸马的衣袖,不肯松手,仿佛真真是情深似海,痛不欲生。
“公主节哀啊!”
老嬷嬷红着眼眶劝道,“驸马爷若在天有灵,也不愿见您如此伤怀……”
苏晚梨闻言,泪眼婆娑地抬起头,唇瓣微颤,似有千言万语,最终却只是哽咽着摇头,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。
很快,官府的人来了,仵作验尸,衙役盘问,整个府邸乱作一团。
苏晚梨被扶回内室,却仍是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,连茶盏都端不稳,任由热茶洒了满手。
她垂眸,嗓音带着哭腔:“我与他......甚至没来得及洞房......”
“昨日我见他久未回来,便摘了凤冠兀自睡了,可谁能想到......”
“公主……”蓁蓁心疼地替她擦拭,低声道,“您别太难过,身子要紧。??咸|鱼§看1{书%&网? ¥%无?=#错-`内±&容°”
仅仅半日,喜事变丧事。
殷淮之的尸身被抬入正堂,管事的张罗着布置灵堂。
白幡高挂,香烛燃起,纸钱如雪片般洒落,府中上下皆换上素服。
苏晚梨一身缟素,跪坐在灵柩旁,低垂着头,乌发间只簪一朵白花,衬得她愈发苍白脆弱。
她指尖轻轻抚过棺木,眼泪无声滑落,仿佛伤心至极,连呼吸都带着颤意。
“公主,您己经跪了许久,该用些粥水了……”蓁蓁劝道。
她却只是摇头,嗓音沙哑:“我……吃不下。”
众人见状,无不叹息。
公主对驸马,当真情深义重。
殷淮之的父亲——镇国大将军殷肃,听闻儿子惨死,当即带兵闯入府中。
他双目赤红,一把推开棺盖,见儿子脖颈处那道干净利落的剑痕,登时暴怒:“谁干的?!”
苏晚梨似被吓到,身子一颤,泪珠滚得更凶:“将军……本宫也不知……昨夜还好好的,今早便……”
殷肃死死盯着她,似要从她脸上看出破绽,可她哭得情真意切,毫无心虚之态。
最终,他只能咬牙低吼:“查!给我彻查!若让老夫知道是谁害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