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后走了以后,苏晚梨见外头阳光正好,便让蓁蓁扶她去后花园散散心。,w?d-s-h,u`c^h·e.n·g,.\c¢o/m~
为了不遇上熟人,和人瞎聊天,她让蓁蓁专挑偏僻的地方走。
就如每个喜爱夜钓的钓鱼佬,或多或少会遇到些奇葩事。
她和蓁蓁在假山晃悠了一会,忽地听到石壁后,传来一阵低语。
其中一人的声音她听着十分耳熟。
是殷淮之。
“殷哥哥,你当真要尚了那个跋扈公主?”
女子声音娇柔婉转,带着几分委屈。
“她那般任性,整日里养着那些男宠,你若成了驸马,岂不是要受尽天下人耻笑?”
蓁蓁瞪大了眼睛,似乎想说些什么。
苏晚梨挑了挑眉,立刻示意她噤声。
二人悄悄靠近,蹲在石壁后偷听。
“如眉,你莫要这样说。”
殷淮之的声音低沉又温柔,“公主毕竟是圣上嫡女,金枝玉叶,身份尊贵。”
“我日后虽做了驸马,可......”
“可什么?”
柳如眉泪眼盈盈,急切追问,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“殷哥哥,你明明说过心悦于我,还要了我的身子,为何现在却要尚她?”
苏晚梨八卦心起,偷偷抻长了脖子,从壁缝间瞧。,¨5@4a看°2书/° {?首|(发×?
站在殷淮之面前的女子一袭淡绿色纱裙,正拉着他的衣袖,巴掌大的小脸上泪光莹莹,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。
殷淮之叹了口气。
当初你情我愿,现在却追着他要负责,真是女人心海底针。
他伸手摸她的脸:“如眉,你该明白,此桩婚事非我所愿,我父亲与皇后娘娘早有约定,我不得不从。”
“那你心里,可有我的位置?”
殷淮之沉默片刻,终于轻声道:“我的身体是公主的,但我的心......永远挂念着你。”
苏晚梨翻了个白眼。
好一个情深义重驸马爷。
洞房之夜,这个烂黄瓜休想碰她一根汗毛。
她朝蓁蓁使眼色,两人吃完瓜正要转身离开,脚下却不慎踩到一根枯枝。
“咔嚓”一声脆响。
殷淮之警觉转身,松开拉着柳如眉的手:“谁在那里!”
他眼中闪过浓浓杀意。
苏晚梨自知这下跑不掉了,索性施施然从石壁后走出。
“玉儿?”
殷淮之脸色骤变,随即又强自镇定,挂上招牌式的温柔笑容,快步上前行礼。^j+y*b/d+s+j\.!c-o′m-
“臣参见公主。”
柳如眉听见殷淮之唤她小名,眼里闪过一丝扭曲,却也慌忙福身。
苏晚梨懒懒抬手:“免礼。”
她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,觉得此情此景十分尴尬,想笑又不能笑。
“本宫这是......打扰二位了?”
“玉儿你误会了。”
殷淮之急急解释道:
“柳小姐只是来向臣请教诗词,并无他意。”
“哦?”苏晚梨看向柳如眉,“是什么诗如此动人?能让柳小姐哭成这样?”
“本宫倒也想听一听。”
柳如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咬着下唇不说话。
殷淮之上前一步,试图握住苏晚梨的手:“玉儿,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。这些日子不见,我日夜思念...”
苏晚梨不着痕迹地抽回手,后退半步:“表哥言重了。本宫不过是出来散心,不打扰二位雅兴。”
她转身欲走,却被殷淮之拦住。
“公主可是生气了?”殷淮之眼中满是担忧,“若公主不悦,臣以后再不与柳小姐单独相见。”
苏晚梨静静地看着他表演,只觉得好笑。
这个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,方才还对柳如眉情意绵绵,转眼就能对她甜言蜜语。
“表哥多虑了。”
苏晚梨淡淡道,“本宫与你的婚事是父皇与母后所定,你我心知肚明其中缘由。表哥私下如何,本宫并不在意。”
“本宫既豢养男宠,自不会对你多加限制,只是宫中人多眼杂,表哥想与情人花前月下,也得挑挑地方。”
殷淮之脸色微变:“公主此言差矣。臣对公主一片真心...”
苏晚梨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“殷小侯爷的真心未免太过廉价,方才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