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的魔修青面獠牙,骨刀上缠绕着腥臭的黑雾,狞笑着劈向江月夜:
“女修好啊,哥们几个今天开开荤!”
“聒噪。\求!书?帮_ ·最,新-章.节·更/新¢快^”
江月夜手腕一抖,风吟鞭如灵蛇般窜出。
鞭影划过,魔修的狞笑凝固在脸上。
下一瞬,他的身体从中间裂开,如被利刃劈开的竹子,整整齐齐分成两半。
黑血还未溅出,就被鞭上缠绕的风灵流绞成血雾。
另外两名魔修见状,瞳孔骤缩,转身就逃。
想走?没门!
江月夜冷笑,左手掐诀——
“风壁·天罗!”
轰——
四面风墙拔地而起,将两名魔修困在方寸之地。
他们疯狂攻击风壁,却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。
鞭影如龙,瞬息穿透两名魔修的咽喉,黑血喷溅的瞬间,又被风灵流净化殆尽。
然而,战斗远未结束。
绣庄的窗户猛然炸裂,又是十名魔修从四面八方扑来!
他们手持各式魔器,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。
“来得好!”
江月夜长笑一声,风吟鞭凌空一甩,化作漫天风刃。
千风裂!
风刃如雨,将冲在最前的三名魔修瞬间绞成碎片。
她身形如电,在魔修群中穿梭,所过之处,血肉横飞。-零\点~看_书\ .更¢新.最/快?
一名魔修趁机偷袭,骨刺直刺她后心。
江月夜头也不回,反手一鞭——
啪!
魔修的脑袋如西瓜般炸开。
战斗从屋内打到后院,江月夜越战越勇,风灵流在她周身形成狂暴的漩涡。
五灵风暴!
后院魔修残存的木灵、火灵、土灵、金灵、水灵全部被卷起,化作一道巨大的灵流漩涡,将剩余的魔修彻底吞没!
烟尘散去,满地狼藉。
南星子从墙角探出头,咽了口唾沫:
“师、师姐......”
江月夜收鞭,神色淡然:“走,进地窖。”
*
俩人穿过幽暗的地窖甬道,内里有两排内室,大概二十间,然后又是甬道,穿过后,眼前骤然开阔——
竟是一座精巧的山水庭院!
青砖黛瓦,飞檐翘角,处处透着天子城官宦人家的雅致。
汉白玉铺就的曲径两侧,栽着修剪得当的兰草与梅桩。
一泓活水自假山间蜿蜒而下,汇入锦鲤池中,池面浮着几瓣落花。
庭院中央一株垂丝海棠尤其引人注目。
树下置着一张紫檀木琴案,云岫正垂眸抚琴。
他今日未着醉仙楼月白袍,倒穿了件淡蓝广袖长衫,衣摆绣着暗银云纹。
正是天子城寒门学子最常见的装束。?Dμ咸?{鱼:看?.书)2= ÷无t?错·′?内\;容~%
琴声如诉,如怨,如慕。
忽有清风拂过,海棠簌簌落下几片花瓣。
琴案旁渐渐凝出一道女子虚影——
阿宁穿着半旧的藕荷色襦裙,发间只簪一支木钗。
她眉眼温柔似水,此刻正倚在云岫肩头,指尖虚虚点着琴谱上某处,唇边噙着笑。
“这里弹慢些才好。”幻影的声音像隔着一层纱,
“你总急着要弹出《凤求凰》的欢快,像我们第一次合奏时。”
云岫的指尖立刻缓了下来。
他侧首看向肩头的虚影,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:
“弹到第三段,窗外突然落了雪。”
琴音转作缠绵,“你鬓角沾了雪粒,我想替你拂去,又不敢唐突......”
阿宁的幻影掩唇轻笑,发间木钗随动作轻晃:
“后来那支钗还是被你讨去了——
说什么要当定情信物,分明是借口。”
落花飘过琴案,穿过幻影透明的身躯。
云岫却仿佛能真实触碰到她般,轻轻将虚影往怀里带了带。
*
突然,琴声戛然而止。
云岫的手指压在弦上,抬眸看向月洞门下的两道身影。
他眼底的柔情寸寸冷却,最终化作一片死寂。
“......你们来了。”
他声音很轻,像是早已预料到这一刻。
大师姐追查他,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
总有被抓住的时候。
庭院里的海棠依旧簌簌落着花瓣,阿宁的幻影却已消散无踪。
“这绣坊算是完了!”云岫低笑一声,指尖轻轻抚过琴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