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挣脱渔网的鱼。
那丫头走路怎么有点晃?
是不是喝醉了?
闻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:“哟,魁首师姐走了。”
“半成品明天给你看看。”南星子突然起身,“我先走了。”
今晚他还得把娃娃关节做得再灵活些,方便姐妹们的某些不可说的操作。
闻笙撇嘴:“利润对半嗷!”
南星子:“成交!”
她欢快地收起画卷后,小脸有点拉胯,\"又要去给师尊画肖像了!\"
南星子追出宴厅时,闻笙哼着沉闷的小调往乐泉峰方向去了。
她腰间晃荡的彩墨匣叮当作响——
这是去年元音仙君送她的生辰礼,专门用来调出画中他眼角那抹独一无二的烬情砂。
臭美的老孔雀。
*
南星子则转向祁冰冰消失的药田。
夜风送来细微的布料摩擦声,还有......
吸鼻子的动静?
他找到祁冰冰时,魁首正蹲在一丛夜荧草旁,浅金色的流霞锦铺在泥土上,珍珠步摇歪斜地挂在发间摇摇欲坠。
她没出声,但肩膀微微颤抖,手指死死攥着一株可怜的灵参,根须都被捏断了。
南星子叹了口气,轻手轻脚走过去,蹲在她旁边。
“喂。”他戳了戳她的胳膊,“这株千年雪参要是会说话,现在肯定在骂你。”
祁冰冰猛地抬头,眼圈通红,鼻尖也红,像只被雨淋透的兔子。
她张了张嘴,似乎想反驳,可眼泪先一步掉了下来。
“我、我讨厌他们……”她抽噎着,声音闷闷的,“明明之前笑我穷酸,现在却凑上来夸我……虚伪!”
南星子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,递过去:“擦擦,鼻涕泡要出来了。”
祁冰冰一把抢过帕子,狠狠擤了擤鼻子,然后继续控诉:“他们之前故意在我的丹药里掺水,害我炸炉被罚,现在装作没事一般,当我是傻子吗?!”
“都主父城天丹问道筑基第一了,肯定不是傻子。”南星子笑眯眯地靠更近,“你现在是魁首了,他们再酸再愤恨,也只能憋着。”
祁冰冰低下头,声音忽然变小:“……其实,我最想先见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