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知道该怎么处理干净吧?”
“赵爷放心!”何城斩钉截铁,“小人省得,定会处理得干干净净!”
人毕竟不是NPC,不是说他何城这个大管事投靠了别人,整个绛云阁就全都跟着他一起投靠别人了。
下面的那些人可不是跟何城共用一个大脑,绛云阁中自然不乏一些太子的死忠。
太子是绛云阁的主人时,何城是绛云阁的管事,大家自然都听他这个管事的。
可他要是背叛的太子,下面那些人之中,还有多少认他这个管事,就说不准了。
“很好。”赵昌将秘册收入袖中,站起身,拍了拍何城的肩膀,“识时务,方能长久,何管事,你的前程,才刚刚开始。”
何城躬身相送,脸上堆满了感激涕零的笑容,直到赵昌带着护卫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。
当听不到脚步声时,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垮塌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和深不见底的疲惫。
接下来要做的,就是想办法清理掉阁内那些还忠于太子的人了......
就在绛云阁易主的同时,长安城内,其他隶属于东宫的产业,也正经历着不同的动荡与洗劫。
位于东市最繁华地段的醉仙楼,被人举报涉嫌巨额偷逃商税。
负责税收稽查的户部清吏司官吏,在御史台官员的陪同监督下,如狼似虎地进驻醉仙楼。
他们并非简单查封,而是以‘彻查账目’为名,将核心账房、采买管事全部带走‘协助调查’,并封存了所有近三年的账簿。
酒楼虽未被查封,却瞬间陷入瘫痪,人心惶惶。
城郊的飞骏马场,是集培育良驹、马球场、赛马为一体的场地。
负责车马、驿传的兵部驾部司,突然下发一道措辞强硬的公文,声称因西北军情紧急,前线战马损耗巨大。
特奉兵部尚书令,紧急征调飞骏马场所有成年健马共计三百五十匹,三日内交割至右骁卫军营。
征调令合法合规,理由冠冕堂皇,但明眼人都知道,这等于釜底抽薪,抽空了马场的根基和价值。
右骁卫大将军宁朔,是楚王坚定的支持者。
千金坊赌场,原本依附于千金坊的地下势力‘金钱帮’,其负责千金坊护卫的头目及其几个心腹,一夜之间在赌场后巷被乱刀砍死,现场留下敌对帮派“黑虎堂”的标记。
紧接着,京兆府以‘赌坊滋生械斗,危害治安’为由,直接查封,赌场管事和一应人等全部被京兆府带走。
瑞锦祥绸缎庄,位于西市,曾是城南绸缎行的翘楚。
三年前,太子一个名叫王娟的侍妾,她的兄长王启,仗着太子的权势,构陷原东家周老员外之子周文博涉嫌杀人,将其下狱。
周老员外为救独子,被迫以极低价格将瑞锦祥‘卖’给了王启。
事后,周文博虽被释放,但其举人功名被革,家业已失,老员外含恨而终。
此事当年被太子压下,周家敢怒不敢言。
如今陈年往事再次被翻了出来。
周文博一纸诉状,告到了京兆府,要求朝廷拨乱反正,归还民产。
京兆尹张元,当即派得力手下,拿着驾贴,气势汹汹直扑瑞锦祥。
“瑞锦祥绸缎庄涉及三年前周文博被构陷案及产业侵占案,现予查封!”
“掌柜钱贵、账房周福、管事王启,即刻锁拿回衙,听候审问!”
“其余人等,不得擅离!违者同罪!”
衙役们如狼似虎,贴上封条,驱散顾客伙计,将面如死灰的钱贵等人锁链加身,粗暴地拖出店门。
朱雀大街的喧嚣如常,车水马龙,人声鼎沸。
一辆规制分明,悬挂着东宫徽记的青帷小车,在十余名身着明光铠、腰佩横刀、神情肃穆的禁卫簇拥下,辚辚前行。
马蹄踏着石板,发出清脆的‘哒哒’声,与街市两旁商铺的吆喝、行人的谈笑交织在一起,构成一幅繁华帝都的日常画卷。
马车内,江兰晞斜倚着一个软枕,纤纤玉指正拈起一块精致的芙蓉糕,小口小口地品尝着,腮帮子微微鼓起,像只偷食的松鼠,眉眼弯弯,满是惬意。
她身边坐着两个年纪相仿、眉眼机灵的婢女,小竹和小秋。
“小姐,这酥香斋的芙蓉糕,是不是比宫里的还香?”小竹笑嘻嘻地递上温热的帕子。
江兰晞接过帕子擦了擦指尖的碎屑,眼睛亮晶晶的:“嗯!是更甜些,里面的豆沙馅儿也足。”
“小秋,待会儿路过百味居,记得去买些他们新出的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