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秋忍不住凑过来,看着自家小姐,面露关切之色。·咸-鱼\看\书, ?追,最.新_章?节*
“小姐,他应该不只是来看望一下你这么简单吧。”
江兰晞放下茶杯,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他呀,让我明日归宁省亲。”
“省亲?”小竹和小秋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愕。
这个时候让小姐回娘家?太子打的什么主意?
“是啊。”江兰晞笑着说道:“他让我带些礼物回去,回去探望一下咱们那位‘端方持重’的江大人。”
小竹先是一愣,紧跟着撇了撇嘴:“端方持重?他说的是咱们老爷吗,老爷若是知道小姐要回去,怕不是要吓得连夜搬家。”
她对自家老爷的‘怂’深有体会,浑身都是缺点,甚至都可以说‘怂’都能算是他身上唯一的优点了。
如今太子闹出了造反这档子事,他没有直接断绝跟自家小姐的父女关系,恐怕都已经是担心日后会遭到太子的报复了,又怎么可能还会想跟着东宫扯上什么关系。
“省亲只是幌子。”江兰晞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滑的矮几上轻轻划着,眼神幽深,“他如今被禁足,与外界彻底断了联系,心里可是急得很呢。”
“晚些时候,他会让人送来一份清单,还有......他宫外产业一些管事人员的名单。¢x_i¨a¢o+s!h~u\o,w`a!n!b_e?n¢..c,o-m′”
“啊?”小竹惊得跳脚,“这......这算什么事啊,让小姐你去干这个,这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吗。”
太子连造反这种事情都干出来了,她哪怕是再蠢,也知道跟太子手底下的那些人接触,不是什么好事。
小秋则蹙眉更深:“小姐,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啊,你为什么不装傻糊弄过去。”
太子如今是泥菩萨过江,自身难保,他的那些产业和管事,必然被各方势力盯着。
小姐不过一个小官家的庶女,虽说顶着太子侍妾的名头,可侍妾在那些大人物的眼里,算人吗?
稍有不慎,人家就算直接把小姐给杀了,以太子如今的处境,怕是都拿别人没办法。
江兰晞沉默着,纤细的手指停止了划动。
“我不过一个从九品小官家的庶女,他若是倒了,按照宗法连坐制,咱们最好的下场也是发配教坊司,又或是充入掖庭。”
“咱们若是想要好好活下去,他就不能倒。”
“所以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,在他的面前争得一些话语权。”
“若是依旧让他照着之前的性子胡来,咱们早晚都得被他害死。′新+完.本?神~站¢ -已~发¨布-最′新*章^节\”
“就算他不来,我也打算找个机会跟他提一下,让咱们出宫一趟。”
“眼下最要紧的是先稳住人心,他倒还没有蠢到无药可救。”
小竹不解道:“小姐你怎么忽然关心起他来了,若不是他将小姐你强抢了过来,你跟襄阳侯世子现在怕是都已经......”
小竹的话还没说完,江兰晞已经伸出手,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。
“哎哟!”小竹吃痛,捂着额头,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家小姐,“小姐,你干嘛打我?”
江兰晞收回手,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,那张清丽的小脸上带着一丝难得的严肃,之前的轻松俏皮收敛了不少。
“让你口无遮拦,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?”
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告诫,清澈的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。
“我与那位襄阳侯世子,不过是君子之交淡如水。”
“他待我客气有礼,那是他侯府世子的教养,我对他......也不过是觉得他是个端方君子,值得敬重几分而已。”
“除此之外,何曾有过半分逾矩,更遑论什么‘都已经’。”
江兰晞的声音清泠而平静,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,眼神坦荡。
“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”
“我一个从九品小官家的庶女,与侯府世子,本就是云泥之别。”
“即便没有太子强掳这桩事,你难道真以为,侯府的门楣,是我能高攀得起的?”
“以后莫要再说这等糊涂话了,免得惹祸上身。”
她刚被李陵掳来的时候,的确要死要活的。
可她要死要活,或许有那么一些其他因素,可更多的还是她不想上太子这个贼船。
别说她本来就不愿意给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