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宴，你相信人有前世吗？”她仰头望着他，瞳孔在光影下泛着动人的晶莹。~萝??拉?小￡(说?}; &首¨×±发![<

纪清晏的手指轻轻颤抖，却反过来将她的手攥得更紧：“信与不信，重要吗？”他忽然苦笑，微微叹息，“我怕，是怕如果真的有前世，你会被前世的姻缘纠缠，怕你会觉得我们之间的缘分太浅……”

“傻瓜。”沈司遥踮起脚尖，用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眉心，抚平他的眉眼。

他声音发颤：“那阿遥，你呢？你相信人有前世吗……”

沈司遥揉了揉他脸颊，随即轻笑一声：“我信，但我信的不是前世与重生，而是世间的一切因缘际会。”

“不管是否经历，我都会保持一颗敬畏心。”

她眨眨眼，开玩笑似的对纪清晏说：“或许人的灵魂也会穿越呢？”

“阿遥，陈石开他死了。”纪清晏拥抱着她，从实招来：“我前几日遇到过他，那时他己经有些疯魔，对着我说着疯话，他说你是他前世的童养媳。”

沈司遥顿了顿，目光变得幽深：“所以你信了？”

“没信，但害怕。”他哑声道，“怕你不要我了。”

沈司遥摸摸他的头：“乖~怎么会不要你呢？”

“他说你喜欢他，你还欠他一段姻缘。.k~y,a¨n￠k·s..!c_o′m?”纪清晏委屈巴巴地看着沈司遥，“所以我很害怕。”

沈司遥沉默良久，长叹口气：“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。”

她指尖抚过他的脸颊，触感温热，她忍不住停，“前世有个负心人，害死了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姑娘。可怜的姑娘临死前诅咒，愿以灵魂为代价，祈求上苍，换她的仇人受尽折磨，不得善终，为她的死偿命……”

沈司遥隐晦地给他讲了原主，以及她替原主复仇的故事。

她凑近他耳畔，吐气如兰：“阿宴，你猜后来怎么了？”

纪清晏倒吸一口冷气，身子瞬间僵硬，他看着眼前女子眼底跳动的幽光，忽然觉得陌生又熟悉。

可无论如何，这都是他的阿遥，他愿意接纳她的所有，他爱她的全部。

沈司遥笑了笑，首接挑明：“他觉醒的确实是前世的记忆。”她从背后环住他，掌心贴着他剧烈起伏的心口，“但他记忆里的沈司遥，从来都不是我。”

她睫羽微颤，声音轻柔得像是哄睡的童谣：“阿宴，不要怕我。”

纪清晏轻轻摩挲着她放在他心口的手，喉结上下滚动，突然联想到了陈石开在后山坠崖的事，试探地问道：“所以你……”

“我只是让他血债血偿。′d,a~w+e/n￠x?u/e¨b/o`o!k-._c·o′m*”她从背后轻抚纪清晏的脸，声音温柔，却藏着一丝病态：“阿宴，你会害怕我吗？”

风掠过树梢，带起一片沙沙声响。

“阿遥，无论你做什么，我都不怕。”纪清晏转过身，将脸埋进她颈间，终于露出安心的笑，“但你别不要我。”

他紧紧搂着她，听着她的心跳，平稳有力。他的小姑娘很神秘，好像藏着很多秘密。

但在她的怀抱里，他所有的慌乱无措，都在一寸寸消散。

他喃喃道：“只要你在我身边，就足够了。”

***

二月己至，乍暖还寒。

会试时间是二月中旬起，共三场，头场在农历二月初九，沈司遥收拾好一切行囊，准备陪纪清晏一同入京。

十余天的路程，这两天出发刚刚好，还有富余的时间可以在京城游玩。

春闱临行前，纪母依依不舍地拉着沈司遥的手，眼眶有些微红。

儿女即将出发去京城，她实在不放心，可是自己又不想当个老妈子一样走哪儿跟哪儿。

她不由认真叮嘱道：“清晏，你要好好读书，也要保护好阿遥。可不许在京城学坏了，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！”

纪清晏眉眼温和，承诺道：“娘，您放心，我定会护好阿遥。”

沈司遥也在一边晃了晃纪母的手臂，撒娇般地应和：“娘，您放心，我也会照顾好阿宴的。”

二人租了一辆马车，雇了一个憨厚的车夫，驶向京城。

马车上，纪清晏乖乖贴在沈司遥的身边，时时刻刻都要拉着她的手，不放开。

沈司遥“噗嗤”一声笑着调侃：“相公，你怎么这么粘人呀。”

“我没有~”纪清晏耳朵一红，抬眸看向沈司遥时，眼底都是缱绻温柔，“娘子，我定会好好考取功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