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还未散尽,我站在工厂门口,看着工友们布满老茧的手握着工具,疲惫却又坚定的眼神,心里满是触动。+咸^鱼/看`书¨枉? `已¢发`布¨最^欣*璋`洁?
突然,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,电话那头传来侯主管焦急的声音,离厂 20 里远的工地正在施工下过路管线,急需人员进行补口作业以便回填,情况紧急,刻不容缓。
我将手机揣回口袋,金属外壳的余温还残留在掌心。电话里主管催促的声音仍在耳边回响,新接的燃气管道补口任务容不得半点拖延。
目光落在厂门口那辆灰扑扑的面包车时,喉咙突然发紧 —— 斑驳的车漆下,锈迹像蛰伏的爬虫,在边角处蜿蜒。这辆服役多年的老伙计,此刻却成了横亘在我面前的一座山。
驾校学的理论知识在冷汗浸透的衬衫里逐渐模糊,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裤缝。钥匙插进点火开关的瞬间,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厂区格外清晰。
仪表盘亮起的红光映在脸上,恍若审讯的探照灯。我深吸一口气,转动钥匙,发动机轰然苏醒,震颤顺着座椅传到脊椎,震得牙齿发酸。
方向盘冰凉的触感让我想起第一次握焊枪的场景,同样的忐忑,同样的生疏。求书帮 首发轻踩油门,面包车慢吞吞地挪动,轮胎碾过厂区坑洼的水泥地,沙沙声里混着底盘零件的吱呀声。
我死死盯着前方,余光却不断扫向后视镜,车身每次轻微的偏移都让心脏猛地收缩。转过第二个弯道时,车轮擦过路边凸起的路牙,刺耳的刮擦声惊得我猛踩刹车,整个人差点扑到方向盘上。
"稳住,别慌。" 我在心里反复默念,抹了把额头的汗。后视镜里,老卞和老陈正抱着工具箱往这边张望,脸上带着过来人特有的笑意。
深吸几口气,我重新发动车子,这次刻意放缓速度,试着用余光观察两侧后视镜。轮胎与地面摩擦的沙沙声渐渐规律,发动机的轰鸣也不再那么刺耳,紧绷的肩膀终于稍稍放松。
第二圈行进得明显流畅了些,过弯时甚至能提前预判打方向盘的角度。当车子稳稳停回出发地时,手心的汗已经浸透了方向盘套。
但看着车身笔直地停在停车线内,一种陌生的成就感突然涌上心头 —— 原来那些在驾校里反复练习的动作,真的能变成肌肉记忆。
"差不多行了!" 老卞敲了敲车窗,工具箱 "哐当" 一声扔进后备箱,"再练下去,油箱都要见底了。·幻?想-姬+ /首·发^" 我笑着点头,伸手去开后车门,却发现手指还在不受控地微微发抖。
黑白料、热熔套、伸缩带,一件件沉重的工具被搬进车厢,金属碰撞声里,我最后检查了一遍后视镜角度和座椅位置。
"路上悠着点。" 老陈上车时拍了拍我的肩膀,"过了转盘走辅道,那边车少。" 面包车缓缓驶出厂区大门,阳光突然从云层里探出头,照得挡风玻璃一片雪亮。
我眯起眼睛,轻轻转动方向盘,看着熟悉的街道在车轮下不断后退。换挡时依然有些生涩,但比起刚才的手忙脚乱,已经好了太多。
车载收音机突然响起沙沙的电流声,混着某个电台主播轻快的播报。老卞在后座哼起不成调的小曲,工具箱随着颠簸发出细碎的响动。
我握紧方向盘,感受着车子在柏油路上平稳滑行。风从半开的车窗灌进来,带着夏日特有的燥热,却意外地让人感到安心。
或许,每一次新的挑战,都藏着这样微妙的成长时刻 —— 在恐惧与成就感的交织中,悄然完成蜕变。
车子缓缓驶出工厂大门,轮胎碾过减速带时发出的 “咯噔” 声,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。
金属门栏在后视镜里渐渐缩小成细线,我深吸一口气,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,却感觉喉咙发紧,连吞咽口水都变得困难。
方向盘在掌心沁出的汗水中微微打滑,仪表盘上跳动的数字仿佛都在嘲笑我的慌张。
驶入主干道的瞬间,世界骤然切换成快进模式。无数钢铁洪流裹挟着刺目的灯光与尖锐的鸣笛扑面而来,仿佛被卷入了一场永不停歇的风暴。
红绿灯在百米外明明灭灭,红光如同一把利刃,穿透挡风玻璃直刺瞳孔,让我下意识踩下刹车,身后的喇叭声立刻炸响,像炸开的鞭炮般惊心动魄。
绿灯亮起时,我颤抖着松开刹车,车子却像醉汉般猛地向前窜了一下,吓得我差点又把脚拍在制动踏板上。
侧方车道的轿车以风驰电掣之势掠过,带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