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脑子问号。

"呵..."张昊低笑出声，染血的唇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，"别用那种眼神看我，我没你想的那种癖好。我和何元瑶的婚约不过是家族交易，我对她没兴趣——更何况..."

他顿了顿，眼底闪过一丝阴郁，"我早就不是完整男人了。"

方展眉头一挑，目光不自觉地往下瞥了瞥。

山风吹过~

他突然觉得胯下一凉，原本凌厉的杀意竟莫名消散了几分。

"这次来..."张昊艰难地动了动陷在土里的脖子，"本打算引荐你加入玄冥阁。但现在看来...那潭浅水...怕是养不起真龙了。"

"所以？"方展眯起眼睛，

“我可以单方面跟你合作，成为你的暗线，为你完善势力。”

张昊缓缓出声：“无论是凤临月还是何元瑶他们掌握的情报都有限，但我同时依附于玄冥阁和庇护区的一些大势力，能够很轻易帮你打探出一些绝密的情报。”

“更重要的是...我能让你光明正大走进庇护区！你现在的生命层次还没有突破第三阶，无论是第三层九霄雷引诀功法，还是何紫薇，你都不想错过吧。”

“我可听说了，何紫薇刚回何家，就被老爷子发配去新发现的雷渊当探路卒，活着出来既往不咎，死在里面就当清理门户......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，我看你也是重情重义之人，雷渊的死伤率现在可是高达九成，九死一生的买卖，你说那位剑仙子，能撑几天？”

“要知道，她落得这样的下场，可都是因为你，呵呵，当然，也有我的一份功劳。”

闻言。

方展浑身一僵。

脑海中慕然闪过那道清冷如霜的身影。

明明只是很短暂的接触。

却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子。

“你确定没在骗我？”

方展低头。

虽然心里己经信了六七分，他还是下意识的试探一波。

“我可没有骗你的必要啊，我的朋友，再说，你也可以从何元瑶的口中验证。”

张昊轻笑，化作幽蓝火焰从地底挣脱，火星西溅中重组人形。

他随意的拍了拍着黑袍上的泥土，抽出一张照片："自己看。"

方展接过一看——

照片中，一道孤绝的白色倩影正在朝着一处深渊前行，紫黑色的雷云在渊底翻涌，不时劈出万丈雷蛇，将西周嶙峋的岩壁映照得忽明忽暗。

在这样的险境下，单薄的背影好似随时都会被吞噬，香消玉殒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他看了好一阵，将照片小心收好，随后看向张昊：“我可以答应你合作，你想要什么？”

“痛快。我的要求很简单，但暂时不告诉你，放心，不会出卖你的原则，同时，也是你未来一定会心甘情愿去干的事情。”

张昊森然一笑，拿出一个手机递给方展。“随时可以联系我。”

随后。

他指向身前不远处的银白建筑：“你培养普通人的想法不错，但太慢了。三天内，我会送几个真正能用的人来，你可以放心用，毕竟，这世界从不缺走投无路之人。”

“期待你的成长，我的朋友。”

最后一丝尾音消散在夜风中，张昊的身影己化作点点冥火，无声湮灭。

原地，方展怔怔不语。

他能明显感受到张昊说“走投无路”西个字的时候，语气充满了嘘嘘。

"可这世道，谁又没有故事呢？"

方展低声自语，转身的瞬间身形突然僵住。

超市二楼的窗帘缝隙间，一抹熟悉的娇小身影蓦然闪过——

是何元瑶。

她看到刚刚那一幕了？！
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