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府门外,朱漆雕花的鸾车门“砰”地一声合上。¨衫*疤/墈¢书_旺\ ,勉′费+悦-读*
“你是说,白冰瑶被人毒哑,还折了手骨?”
谢昭昭的声音打破沉默,语气里带着一丝罕见的惊愕。
看来白冰瑶与那大夫一样……
可那大夫死了,白冰瑶还活着?
是因为半道被人发觉没来得及,还是?
祁长安木然点头,眼神空洞:“听闻,是那日从靖远王府庄子上回来的路上。”
“车夫被打晕,醒来后白冰瑶便如此了。”
凌曦皱了眉,那应是看在白冰瑶的身份上没有下狠手。
世家贵女,若是横死,怕是不妥。
祁长安声音透着疲惫:“白夫人求我,务必保守这个秘密。”
“她们就白冰瑶一个孩子了,只求在族中挑个知根知底的,成婚生子,把白家的香火延绵下去……”
谢昭昭点了头,神色恢复了惯常的冷静:“那是应当。”
祁长安长长吐出一口气,猛地抬眼,视线在谢昭昭和凌曦脸上来回逡巡。
“我还没问你们。”
“为何定要我闯白府,非见白冰瑶一面不可?”
谢昭昭与凌曦对视一眼,眸光交汇。*咸′鱼!看_书!枉* .蕪_错.内^容.
两人先前就说好了,不能将祁长安拉进来。
毕竟她与祁照月是姑侄,怕祁长安到时候里外不是人。
还是谢昭昭开了口解释:“白冰瑶拉凌曦挡刀,只在衙门关几天,吃几顿馊食,太便宜她了。”
“本想让她再吃些苦头,她却一直躲在府里,这才劳烦你走一趟。”
原来如此。
祁长安恍然地点了头。
谢昭昭敛了神色,岔开话头:“眼下事情已了,你回宫么?”
祁长安猛地摇了摇头:“不回,我要去驿馆瞧瞧岁岁。”
她语气却焦急得很。
“苏诺殿下派人传信,说岁岁捉鼠伤了爪子,可怜得很!”
谢昭昭“嘶”了一声,嘴角几不可查地抽了一下。
“呃,我记得上回……苏诺殿下说岁岁受凉,拉肚子了?”
“对啊!”祁长安立马点头,小脸皱成一团,“我瞧着都瘦了一圈!”
瘦了?
谢昭昭眨了眨眼,没说话。^2.八~墈^书¨蛧? ?首-发′
她可记得清清楚楚,前几日还瞧见苏诺殿下抱着那只白猫上街,给它买新的金铃铛项圈。
那猫,胖得跟个雪团子似的,走起路来肚子上的肉都一颠一颠。
那也能叫瘦?
那样的猫,会捉老鼠?
谢昭昭斟酌了一下,声音放得极轻。
“长安,岁岁在宫里……可曾捉过老鼠?”
“当然没有!”祁长安想也不想便反驳,一脸“你在说什么傻话”的表情。
“宫里哪来的老鼠?内务府的人不要命啦!”
话音刚落,凌曦便接了过去:“所以,一只从没捉过老鼠的猫,你觉得它会自己去捉老鼠吗?”
祁长安一噎,给自己找补:“兴许……是天性?”
“苏诺殿下说,岁岁去了驿馆,驿馆里就再没见过老鼠了。”
哦!谢昭昭点了头。
她和凌曦谢绝了祁长安一起去驿馆看岁岁的邀请,在四明街下了车。
目送着那辆鸾车缓缓驶离,最终消失在长街尽头。
谢昭昭忽然抬起手肘,撞一下凌曦。
“驿馆里有老鼠,”她压低了声音,眉梢眼角都染着促狭的笑意,“你信?”
凌曦摇了摇头:“不信。”
“给一国太子的住处,能有老鼠乱窜?”
“大恒的面子,还要不要。”
谢昭昭“啧”了两声,那调子拖得长长的,满是看好戏的意味。
“苏诺殿下对长安有意思。”
凌曦赞同:“非常有。”
“就差没把‘我想见你’四个字刻在脑门上。”
……
冷宫
树影幢幢。
“怎么办!怎么办!怎么办!”喜姑压着嗓子,急得在原地直跳脚,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“我听闻白家老爷已经敲了登闻鼓!京兆府的人都出动了,满城都在寻白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