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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锦衣卫996

2. 密文血印

第一卷:尸皮密文

第一章 血色尸检

青纹血印

崇祯二年的深秋,大同镇的朔风卷着沙砾,打在郊外废弃的烽火台砖墙上,发出细碎的噼啪声。.d~i\n·g^d?i_a*n/k′a.n.s¨h!u~.~c+o*m¨赵莽蹲下身时,靴底碾过的枯叶草茎沾着暗红——37具叛军尸体以诡异的姿势蜷缩在台基下,皮肤表面布满淡青色的纹路,像被冻裂的冰纹,又似某种藤蔓的脉络,在渐沉的暮色中泛着冷光。

“都别碰!”他按住身旁想上前查验的亲兵,指尖悬在一具尸体的脖颈处。那淡青色纹路在呼吸产生的热气中微微浮动,竟缓缓显露出几个扭曲的符号,笔画带着满文特有的钩折,却比寻常文字更狰狞,仿佛是用活人血管勾勒而成。

随军的医官颤抖着递过银针,针尖刚触到纹路,青色就顺着银链蔓延上来,在医官的手腕凝成个小小的血印。老医官惊呼着甩脱银针,血印却像活物般钻进皮肤,留下个永不消退的红点,与尸体脖颈处的符号隐隐呼应。

赵莽的目光扫过烽火台的拱门,门楣上的“镇边”二字已被炮火熏黑,砖石缝隙里嵌着些灰黑色的粉末。他用匕首刮下一点,放在掌心搓捻,粉末带着淡淡的腥甜,与当年青铜城母蛊的汁液气味同源,只是更冷冽,像掺了北地的寒冰。

“把尸体抬回镇抚司,用盐水浸泡,”他站起身时,北风掀起披风的一角,露出腰间的破轴器——那是用青铜城的残铁重铸的,刃口还留着当年撬母蛊脉络的痕迹,“告诉伙房,烧三十七大锅滚水,备足桑白皮和墨块。”

镇抚司的验尸房里,水汽蒸腾得像片白雾。37具尸体被悬在特制的木架上,滚水浇淋的瞬间,淡青色纹路猛地暴起,满文符号清晰得刺目。赵莽盯着最完整的一具尸体,符号排列的顺序让他心头一紧——与叶赫部记载的“血祭阵”图谱惊人地相似,只是每个符号的末端都多了个细小的钩,像在吸食什么。

“大人您看!”亲兵的声音带着惊恐。一名负责换水的小兵不慎碰到尸体的脚趾,指尖立刻浮现出与符号同源的血印,那红点迅速扩大,疼得小兵嗷嗷直叫,血印却像生了根,无论怎么搓洗都不掉。

赵莽用破轴器的柄端,小心翼翼地挑起尸体袖口的布条。布料里裹着些黑色的颗粒,放在火上灼烧时,冒出的黑烟竟在空中组成半张狼头的形状,与当年叶赫部的军旗图案严丝合缝。他突然想起布扬古被擒时的疯话:“叶赫部的血不会白流,总有更厉害的东西会出来……”

深夜的镇抚司书房,赵莽展开从青铜城带回的《纪效新书》。“异纹篇”的记载在烛火下泛着黄光:“北地有术,以人血绘符,纹显则魂散,触之者血印缠身,七日则为符奴。”祖父用朱砂画的批注旁,画着个与小兵指尖血印相同的红点,旁边写着“墨桑可解”。

“桑白皮和墨块备齐了吗?”他推开房门,院坝里的三十七大锅还在冒热气。沈若谷的弟子——老大夫去年病逝后,这个叫小艾的姑娘接过了药箱——正将桑白皮捣成糊状,银簪在墨块上研磨,黑色的汁液滴进滚水里,泛起一层细密的泡沫。

“按‘异纹篇’的法子,”赵莽指着木架上的尸体,“用桑白皮糊住纹路,再浇墨汁沸水,注意别让蒸汽熏到脸。”他自己则拿起破轴器,刃口在烛火下闪着寒光——这把曾刺穿母蛊心脏的武器,刃面的锈迹在接触到从尸体上滴落的水珠时,竟发出滋滋的声响,锈迹褪去的地方,露出熟悉的螺旋纹。

第一具尸体的处理让所有人倒吸冷气。桑白皮糊住的纹路在墨汁沸水中剧烈收缩,显露出的满文符号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,在空中凝成个微型的狼头,被破轴器的刃风一斩,立刻消散成烟。但那淡青色的纹路并未消失,只是变得更浅,像钻进了皮肤深处。

小艾的银簪不慎碰到尸体的手臂,指尖瞬间浮现血印。姑娘却异常镇定,立刻将手指插进墨汁沸水:“先生说过,墨汁能镇邪,桑皮可固元。”血印在沸水中淡了些,却仍顽固地留着,“这符号比当年的蛊虫更邪,它在吸食活人的生气。”

连续三天三夜的处理,让镇抚司的院子里弥漫着桑皮与墨汁的气味。赵莽发现个规律:每当子时,尸体上的符号就会变得格外活跃,而此时大同镇的方向,总能隐约听见牛角号的声音,与符号的跳动频率完全同步。

“是有人在城外催动这个阵法。”他在地图上圈出牛角号传来的方向——左云卫的废弃马场,那里曾是叶赫部与明军交易的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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