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巡视好四周安全后,开始拾木棍成小山堆,划燃火柴,用干枯的竹叶引火点起来。
火势燃起来,江鲜捡了块木棍扒拉柴火,用以调整火势。
她心想,江鲜不怪她吗?做事也沉稳安静了些,倒是令人刮目相看。
心里想着,眼睛便不由自主朝她盯去。
火光罩在脸上,温温热热的,刚好了驱散身体的湿冷,江鲜不禁打个哆嗦,感受到另外一股比火光还冷的光罩在脸上,是静潋的视线,她看过去,静潋快速低下了头。
她笑笑:“怎么,看我狼狈啊,还不是因为你。”
盘腿坐下,从旁侧抽出两条蜕皮的桑树条,将它们按在左手胳膊处。
静潋见状,这才发现她的左手小胳膊以下晃晃荡荡,没有了力气,像是脱臼了。
“你的手”,怎么了。
她没问全,只是望着她手的方向发呆。
“脱臼。”
江鲜毫不在意地回道,只一瞬,又反映了下,内心感觉到被什么柔软又僵硬的东西给刺了刺,酥酥麻麻的。
“哟,还学会关心人了。”
说完,她望着静潋,试图去捕捉她被人拆穿时流露的神情。
然而静潋依旧冷静,冷清,冷淡直视她:“恻隐之心,人人都有,算不得什么奇怪。”
罢,江鲜没看到她尴尬的神色,只埋头固定受伤的手臂。
还差一布条,需要把小手臂绑着。
思来想去,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T恤,二话没说,撩起来将衣脚含在嘴里,用银牙一撕,唰啦一声,腰间的一圈布料被生生扯下来。
露出光洁而富有线条的腹部。
小麦色肌肤映入眼帘,静潋下意识避开,眉头微微一敛。
难道她以为,她在对她耍流氓吗?都这个时候了,她还断了一臂,静潋到底怎么想的。
她气急道:“喂,你什么意思,难道你以为我要……都这个时候了,真是。”
无力地举着碎布条摇了摇:“我连包扎的力气都没有。”
将布条一端塞入口中,一端握在手里,小臂横在中间,缠绕起来,她刚缠绕了半圈,便进行无果,果然还是高估了自己。
正当焦头烂额时,静潋不知何时蹲在了她左手边,冰冷的声音吹成一口气:“我来吧”。
她浑身麻了下,心道,静潋什么时候来的,怎么连脚步声都没有,跟个鬼似的。
诧异了会,她才把脖颈往前弹,吐出口里的布条,落于她掌心。
嗯了一声:“你来吧。”
静潋瞥看她右手,伸手过来,拽走她手里剩下的布条。
她将布条折叠好,对着她小手臂缠绕起来。
指尖微凉,擦在她肌肤上,却冷极生热,所触碰之地犹如被火缭绕,酥酥麻麻,带着痒意。
发丝垂落,呼吸也喷在手臂上,耳边只能听见她放低呼吸的频率,闻到她发丝悠悠发香,顿感此时此刻,无限美好。
“想不到你还挺体贴。”
江鲜歪过头看她,笑吟吟地。
刚说完,静潋用力拉扯布条,在她手臂处扎了个结,就像一只黑色雨蝶停在她臂弯,好看极了。
她闷哼一声,心道,夸不得。
“对了,你可认识那个绑架你的人。”
静潋双手缓缓垂落:“不知”。
但依稀可以猜到是谁?
究竟是谁?知道了她流落在此,又派人来暗杀她。
难道是微微?
不可能,微微与她一向很好,所以是继父?继父那么快就找到了她的位置,又派人出手,哼,狼子野心,天地可鉴。
思索着,江鲜说道:“我与他交过手,据他所说,他是认识你的,想来,也是为了争夺你家财产而来。”
那便是继父了,看来他已经知道她的行踪,不过,今日一遭,些许他又以为她死了,又给了她一段喘息的时间。
不过,她不能再等了。
“先不说这个,有没有什么办法,让我们走出去。”
走出去?
江鲜刚刚看过四周,这里地处安全,除了游船,别人都到不了这里,但也十分危险,若是一直没有人来这,两人要走出这山洞着实是个问题。
“今晚怕是出不去了,只得在这将就一晚。”
说着,江鲜席地而坐,面朝火堆,背靠墙壁。
她原以为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