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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眼看书 > 我和亡夫他哥 > 分卷阅读24

分卷阅读24

晏如听闻外面人声沸反盈天,喧嚷不绝,约摸着是至了闹市。

沈晏如掀起帷幔,探出头瞧去,眼见不远处铜锵鼓锣阵阵,震得檐上积雪亦抖落三分,街中百姓围如长墙,各自抱着好些采买好的物件,麻布裹着红纸炮仗,手里还拎着几壶屠苏酒。

她倒是忘了,今时已近年尾,将要过年节了。

身旁传来谢让的声音,“去挑挑看。”

沈晏如顿时明白谢让带她来此的用意。

如今她居于晓风院,可以说是什么都缺,确实亟需采办很多物件。像是她从家中带到谢府的衣物与嫁妆,都被封锁在了祛疾院里,沈晏如并不方便去取。

不过好在娘亲在银庄存了不少钱两,她不至于身无分文。

事与愿违,沈晏如在商铺挑了近半个时辰,她一两银子都没花出去。每当白商帮她拎起买好的东西,她抱着荷包正要付钱时,掌柜的都告诉她,她的东西已经付过钱了。

沈晏如遥遥望着对面铺子的“祸首”谢让,觉得无奈。

她还没从他那里得来关于谢珣的消息,自己又欠下他这么多钱。而且据她近日对夫兄的了解,他是不会要她还的。他想要做的事情,一般而言,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。

就像那夜他为她敷手抹药,从来不容她拒绝。

谢让正于对面铸铁的铺子提笔写字。

这铺子每逢年节,便会铸出多种款式的压胜钱任百姓们挑选。

最为重要的是,铁铺老板允许客人花大价钱自行提字,再由铁匠单独造模,铸出客人想要的压胜钱字样。

彼时谢让执笔蘸墨,在那纸面上落下“晏如”二字,湿黏的笔尖还未从纸上提起,谢让听到沈晏如在他身后唤了一声。

“兄长?”

搂住

谢让执笔的手就此一顿。

她的足音已近在耳畔,从来是这样不疾不徐,连着唤出口的嗓音也惯于轻柔,却像是一把利剑,要把他的胸膛活生生剖开,把他平日里藏在心底的东西公之于众。

沈晏如只需再往前一步,轻轻朝他跟前的纸上一看,他对她的心思就暴露无遗,他积埋于深处的欲望将不再是秘密,他对自己弟妻的龌龊想法将会得到世俗的审判。

沈晏如已离他很近了,他甚至能听见她移步时,鹤氅随着她的行止来回摩挲的轻响。

谢让搁置下笔,登时转过身,挡住了身后的纸墨。

沈晏如远远地就瞧见谢让是在此处写画着什么,“兄长是在写什么吗?”

谢让不着痕迹地抚上了案台,手指偷偷将那砚台一拨:“闲来无事,胡乱提笔。”

沈晏如下意识越过谢让身侧,想要凑近看看,却是见得流淌的墨汁洇开了整张纸,其本样被墨色破坏,难见这字迹原本模样。她不由得惊呼出声:“兄长,你的……”

谢让屈着手指,将沾染着墨色的指尖背在了身后,“是我适才不小心。”

沈晏如又再瞄了眼那乌糟的纸,依稀可见边缘的笔画藏锋,想来这字应是极为好看的,此番被不慎毁了,还真是有些可惜。

铺子里的伙计瞧见了这里的状况,赶忙又拿了一副新的纸墨到谢让跟前,收拾着四淌的浓墨。

伙计想起适才这公子写的字,应是其心上人的闺名,今时得见谢让面前的沈晏如,他看着她面上一闪而过的惋惜,乐呵道:“夫人莫急,咱这儿纸墨多的是,您家这位颇善书道,再写一副便是。”

伙计的话说得恰到好处,既未指明什么,又卖足了乖。

沈晏如顺着伙计的方向看去,这铺子卖的大多是为铁器烧制的物件,往里叮叮咣咣的锤打声音不歇,她不由得生奇,以谢让的身份,这些东西用得着他亲自跑一趟吗?

她眨眼问着谢让:“兄长是在定做什么吗?”

谢让面不改色答言:“一位朋友所请,让我为他剑鞘题字。”

“原是如此。”沈晏如点了点头,未再多问。

随后谢让以还有事同铁铺老板商量为由,让沈晏如先行回马车等他。

马车边,白商已搬来杌子,准备搀沈晏如登上马车。

沈晏如正是提着衣裙抬脚之际,适逢一清朗的嗓音从旁处传来。

“沈娘子?”

沈晏如折过身,循声看去,只见错杂的人影里,一清癯修长的身形显现。来人是一青年男子,他身着宽袖布袍,手里捏着一把竹扇,正匆匆拨开比肩接踵的行人,朝她步步走来。

眼见暮色将合,男子背对着斜阳,面容被笼于昏影之中,可见得其眉眼含笑,行止间无不流露出温润谦和的气质。他朝她端端正正行了一揖,“方才某还不敢相认,生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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