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姝轻叹一声,她无言的拉着裴嫣进了花月容的屋子。
那房间里面燃着烛火,烛台便一纸书信还没被烧干净……
宁姝只看了一眼便觉得“心痛难忍。”
她将头扭过去。
“算了公主!还是算了……我自己受点委屈不算什么,我们就当这些事情没发生过吧,就当没看见……”
她说着,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般颗颗滑落。
裴嫣急了,知道有猫腻,她拉着宁姝不让人走,还上前将烛台边掉下的残纸拿起来看看。
大.大的宣纸上只有寥寥几笔字。
无关紧要的部分被烧了,独独留下重要的。
——今夜戌时,望月亭不见不散。
这是……
裴嫣是娇纵,但她好学,头脑又聪明。齐王哥哥的字迹,自己见过。
这纸上分毫不差,就是
出自齐王哥哥的手!
“戌时……该死!怎么能当着你的面如此眉来眼去?宁姐姐,你怎么就懦弱成这样了?就这还能忍?不行,你可以忍,我不能!”
“那人若是旁人,我必定管不着,可他是我齐王哥哥,身上流着同我一样的血!我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!”
在无人能够瞧见的角落里面,竖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。
网撒出去这么久,终于该到了收回来的时候,想必这次会有一个好大好大的惊喜。
“宁姐姐,走!”
裴嫣风风火火,拽着宁姝便走。
宁姝委屈至极,肩膀抖动,无声的落着泪,她低声呢喃道:“九公主,还是算了吧,你我二人就这样过去了,怕是他们早就走了。”
“于事无补,究竟我还是什么都做不了……就因为我是女子,就活该被欺骗,就活该要受这样的罪吗?”
一句“就因为我是女子”彻底让裴嫣烧了起来。
她是父皇唯一的女儿,整个皇城最尊贵的公主。
可就因为是女子,便是连想要写文章,要学识都要被朝中那些老匹夫无尽打压!
凭什么!
凭什么他们能忍朝三暮四,做错了事情就非要她们女人来承受痛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