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临渊在约定好的地方等了许久都不见宁姝来。
今夜的一切都发生的不同寻常,叫人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。
黄公公也未曾出现,便是那容儿方才在席间都有些不对劲。
裴临渊做事向来是全都计算好的,他胸有成竹,认为自己的计天衣无缝,却是万万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宁姝。
而且这女人瞧着如此的正常……
“怎么……殿下瞧见我如此惊讶,像是有些不敢相信呢。”
面前的女子一袭火红衣裙,眉眼处自带张扬风情,微微勾着唇角笑起来时眼尾上挑,可谓事勾魂摄魄。
夜晚漫天银色光芒淡淡倾泻而下,像是仙子披上白衣。
裴临渊想要得到宁国公府的支持,将自己的目光放到宁姝身上不知道多少年了。
这些年中他尽了宁姝白眼,也摸透了宁姝脾性。
她这人看着冷漠,实则最是心软。
她不过是骨子里自带傲气,倔强的很,不肯低头,不懂圆滑。
正因如此,她才会让自己觉得有挑战性,可……
短短片刻,裴临渊满腹心绪。
他很快的收敛心绪,换上另一幅嘴脸。
“阿姝,你知我心意,不管任何时候,我见你总是万分惊喜。”
宁姝就那么静
静的看着他演。
裴临渊故作关心,细细端详宁姝脸上神色:‘阿姝不胜酒力,我见你方才在席间多饮了几杯,此刻,可还觉得舒服?’
他无微不至,这副嘴脸谁见了都i要被蒙蔽双眼,认为他当真对自己情根深种。
若不是大梦初醒……
宁姝深吸了一口气,每次瞧见了裴临渊,曾同他在一起的岁月磨难,那些令人永远无法忘怀的仇恨,血一样叫人想要扒皮抽筋的心情都在翻腾。
可,她现如今没有哪个实力,她要慢慢来。
闻言,宁姝道:“多谢殿下关心,只是不知月娘去了何处,我一直都在找她。”
裴临渊几乎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。
“可是你身边那姑娘。”
那些年她也是这般。
宁姝用看透一切的眼神看着他:“不如,殿下陪我一起去找找?”
恰好宫女阿落也回来了。
“姑娘,我方才似是在那边听到了声音。”
宁姝疑惑皱眉:“月娘去哪儿干什么了?”
阿落摇头。
裴临渊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,他当下开口:“阿姝,你一个弱女子便无需吹风,我去找……”
宁姝故作抱歉的点头,她还十分虚弱的轻轻咳了一下。
“如此,便要有
劳殿下了。”
裴临渊颇有君子风度,走前还将自己身上的披风给了宁姝。
如此暧昧不清的态度,是定然要叫人误会些什么的。
只不过此时他却没这些心思了。
看着那人匆匆离去的背影,宁姝缓缓勾唇。
“阿落,今日之事多亏有了你。”
阿落是个谨慎胆小的姑娘,闻言惶恐的跪了下来。
“姑娘照顾我在宫外的家人,这是阿落莫大的福分,为姑娘做事阿落心甘情愿。”
宁姝将人扶了起来。
“姑娘能信我?”
“自然。”
前世这小姑娘也是自己在宫中伴读日子里照顾自己起居的。
她善良单纯,在后宫没少受欺负,自己曾无意瞧见过几次,帮过一把,她便从此记在了心上。
后来更是为了自己付出了性命。
只是那时,她不曾将这个小姑娘放在心上,直到今生再遇见……
她需要几个得力贴心的心腹。
她要培养自己的人强大,待到有朝一日足够有一日同这些人奋力一搏。
裴临渊看到花月容时,那人哭的梨花带雨,一双眼红的充血。
她奋力挣扎,衣不蔽体,那丁点布料无法只阻挡满身春光,身上的痕迹触目惊心。
裴临渊愣在当场,
他一双眼睁大,满目的惊恐。
花月容被折磨的不成样子,此番模样竟没半分昔日里那白衣飘飘的仙子样。
她几乎是在尖叫了一声后双眼一闭彻底的昏死了过去。
黄公公意犹未尽的起身,在看到了面前的人之后手里的鞭子一下子砸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