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人眼珠子叽里咕噜转,一肚子里的小主意,先斩后奏。
等宁国公知道了,宁枝却是一撸袖子打的一众府兵哇哇叫。
看着穿了短打,束了马尾没半分姑娘模样的宁枝,宁国公气出了病,请了家法,还是裴玉宴捂着胸口拦下。
可她武艺已学成,国公府出了个爱耍长戟的四姑娘,城中出了什么恶煞她一准提枪揍人。
以至于朱雀街上亭台楼阁,高墙连绵起来的丞相府纨绔三公子见了都得绕道走。
说什么都晚了,小树苗早就歪去了十万八千里!
看着宁枝这样儿,宁家二老又觉得头疼,两个人一左一右默契的揪着她耳朵将人摁下。
“爹爹爹!疼!”
“啊娘娘娘,轻点儿!”
……
膳桌上其他人不住摇头笑起来。
宁姝在他们没瞧见时撇过头狠狠揉去眼角泪痕。
这顿早膳用的温馨愉快。
须臾,裴玉宴将宁姝叫去了房中。
“小五,身子可有利落?”
宁姝点头,知道她阿娘要问什么,此刻垂眸等着下文。
还是一旁宁枝没按耐住开了口:“小妹,你说是月娘将你推入碧波湖的?”
宁姝将先前给花月容安的罪名原封不动说了。
“小五,此事可是有误会?你可不要错怪了人家。”
不怪裴玉宴这样问,小五她和月娘关系一向要好,更何况此次入宫伴读都要带着的人,缘何就闹成了这样?
昨日花月容在听雪阁跪了足足两个时辰,直到昏过去了才被人送到住处。
那青石板路跪的久了,花月容连用早膳都没能下得来床,在屋里喝了小半碗粥。
宁枝也等着听自家小妹如何说,却见宁姝抬起头,一双眼已经含了泪。
“阿娘,昨日确实有人将我推入水中,月娘带着不离身的香包我也瞧见了。且昨日醒来我问她香包在何处她也被吞吞吐吐答不上来……”
“阿娘,四姐,阿姝昨日鬼门关上走了一遭,那般恐惧实在不敢细想。”